洪通在一旁突然发问:“你对书法也有兴趣?”
“不太懂,只是觉得看起来很舒服,有股子挺拔、苍劲的意味。”苏子语收回目光坦然道,他连大学都没上过,书法更是一窍不通。
“不懂好,不懂好,懂了就看不透骨子了。”洪通没有分毫嘲笑的意思,反倒连连点头。
“禅宗讲究“话头”,一句话突然冷不防钻进脑子里,就开悟了,练拳也是一样。所以最高明的拳法都不是练出来的,是要去碰的,偶然遇到、意外相逢,冷不丁冒出来。它告诉你,永远天外有天。就像是练书法,写着写着突然下笔如有神,弹琴谱曲,拨弄许久来了灵感,一曲高山流水。”
苏子语默默听他阐述拳法的真义,细细咀嚼,越深入思考越觉得耐人寻味。
难怪洪通会把修习拳法拿来和禅宗顿悟相比拟,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顿时明白为什么在他每天待得最多的地方要挂个禅字。
“我告诉馆里人,童正回南方苦修了。”洪通忽地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我刚才听他们提到了。”苏子语缓缓点头,同时投去疑惑眼神。
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童正的死固然有些令人惋惜、难以接受,不过对武馆里的人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