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二娘的人,一心认定,这是情敌派来的军师,刺探敌情的:“不要你管!你走,滚远一点!”
白芍说完,立即掩了口惊讶。他长这么大,实则极少与人发脾气,像“滚”这等粗口,过往向来与己无缘。记忆中,自个儿唯一这样凶过的,便是那讨厌的采花贼。现下,他居然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异邦姑娘发怒,确有不该,可不知为何,这姑娘一靠近,便让他想起那负心的恶贼,脾气自然也浮了上来。
“对、对不住……”白芍小声补一句,撇过头去,假意看向楼下吃喝的众人去了。
对面倒也不恼,兴许是胡人气量大?
那胡女又道:“白小少爷莫要生气,不是叁娘派我来的,是我自个儿有些话,憋在心里堵得慌,刚才在房里时就想对少爷您一吐为快了。无奈呀,是叁娘她雇的我,要是我当着她的面,透露半句实话给你,那这个月给她伴舞扛琴的月钱,我可就别想领了呜呜呜……”鹧鸪哨说得委屈巴巴的,还演得煞有其事。
白芍一听亮了睛,忙转过脸来:“实话?你是说,叁娘她骗我?”希望之烛,在心底燃起。
“嗯呢!”胡女抬掌起誓,“叁娘她绝对没讲实话。那鹧鸪哨我认识,人家是个采花贼不假,可他风度翩翩,风流倜傥,风采卓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