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白日的杀意与坚韧退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分不知所措,细看的话,甚至还有几分羞愧。
符越对他这种变化早已习以为常,将手里的地图丢在一旁,懒洋洋地开口:“说起那个草包王爷,你倒是应该多谢我,要不是我,只怕他现在人还赖在你帐中不走呢。哎,你说他那个人也有意思,好歹也是皇长子,你瞧他今天那副怂样子,怪不得朝中的大臣们都瞧不上他。”
“不管瑞王为人如何,在朝中又如何,今日却都是我的不是,”崔嵬垂下眼帘,“是我太过冒失,想当然就将人误认为细作,不由分说便动手,幸好当时为了留活口,下手留了分寸,不然真将人重伤,后果不堪设想。”他说着话,不自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唇,思索道,“明日你让人帮我备上几样礼物,我亲自去瑞王府向他赔罪。”
“去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上门的话,你得换个身份,只说自己是军中的一个小校尉,名字叫李季就好了。”符越对上崔嵬诧异的目光,解释道,“那瑞王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你瞧瞧他今日那副样子,我怀疑他长到这么大手划破个口子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儿了,今日却在我们手上吃了那么大亏,若是被他知道你是谁,还不把这事儿算到整个戍军头上,谁敢保证事后他不会夹私报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