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琮虽然比崔嵬还要年少,却是个能言善辩的,这么多年以来,他能够讨得永初帝的喜欢,能够争得百官的支持,总是有些本事的。
他朝着身后几人看了一眼,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才朝着严璟继续道:“其实方才宣平侯言之有理,今日这围猎是为了给母后庆生,众人参与其中,每个人自得其乐才该是母后最想看见的,说是比试,也不过是为了图个彩头罢了,也代表不了什么。更何况,打猎这种事情,运气也很重要,不然哪怕你骑射再精湛,一只猎物都碰不到,也无能为力不是。”
严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端端正正地骑在马上的崔嵬,只觉得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很深,方才不见自己这个弟弟出来当和事佬,现在倒是大道理一堆,与这些人打交道还真的是麻烦的很。
不过既然这鹿已经算在了自己头上,他也并不想给严琮还有他的跟班们解释,有些话说多了,反而引人误解。最终只是浑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又重新拉起缰绳:“二弟还有几位郑公子还有事儿吗?没有的话我可先告辞了。”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做了个遮阳的手势,“眼看这日头越来越大了,我得抓紧找个好地方避一避。”
严琮跟着他抬头望了望天,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