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显露什么表情,余光瞥见脸色阴沉下来的严琮,差点又扬起唇角。
对比起严琮,郑经明显老练的多,面上不仅没有显露丝毫,甚至还能端起酒杯笑意满满地向严承敬酒。严璟心中也清楚,郑经本也不至于天真地以为只凭着那几句话就能对崔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只不过是偶然得了这么个机会,便趁机在严承心中埋下一点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将来某一日说不定就可以翻出来加以利用——不过,那跟他严璟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今日无事发生,明日一早他就启程返回云州,到时候,天高皇帝远,都城里面这些人就算斗个你死我活,又碍着他何事?
严璟微垂下眼帘,重新给自己添了酒,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接下来的场合就与他没什么关系了,总算达成所愿可以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安静地喝酒吃肉,也顺便观察一下文武百官,还有他那位难以琢磨的父皇。
严承今日心情一直不错,哪怕方才发生了那些事情,好像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严璟很少见到他在什么场合像今日这般唇边一直带笑,更没见过他看向崔皇后时那样饱含温情的目光。
最起码,他母妃从未得到过。
在严璟幼年的记忆里,他父皇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对待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