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递给那内侍,徐徐走到床榻旁,发现严承不仅已经醒了,还坐了起来,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奏折,听见脚步声不由抬起头来,朝着崔峤露出一个颇为苍白的笑:“皇后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崔峤盈盈施礼,而后才挨着床榻的边缘坐下,目光朝着他手里的奏折扫了一眼,又像无事发生一般收回了视线。
严承察觉到她的动作,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又忍不住掩唇咳了咳,才问道:“玏儿今日可好?”
“有乳母照料,陛下放心。”崔峤淡淡回道。
“皇后的人办事妥帖,朕自然放心。”严承抬手在额间轻轻揉了揉,将手里的奏折合上,递到崔峤手里,“皇后替朕批一下这道奏折吧。”
崔峤手里捏着那本奏折,神色莫明难辨,良久,轻轻笑了一声:“若不是什么紧要的事,等陛下精神好些了再回也来得及。”
严承轻轻摇头,他抓过崔峤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而后缓声道:“若是等到朕精神好了,大概也来不及了。大抵是朕重病难愈的消息传了出去,偏偏又赶上西北开战,所以南越有些按捺不住了,虽说西南是康王的封地,但陈启那个人你也清楚,自他十余年前袭王爵赶赴西南,每日里便只顾吃喝享乐,对于这些事素来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