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也只得继续料理那些好像永远都不会有尽头的朝堂政务。
一切好像与先前的一段时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除了极少数贴身伺候的人,无人知晓大魏这位尚未正式登极的国君如此草率却又郑重地将自己的余生许给了另一人。
更鲜少有人知道,在历经坎坷与磨难之后,被无数人觊觎的皇后之位实际上又落回到了崔家——当然,宣平侯本人并不会承认这个床笫之上的调侃。
因为二人都太过忙碌,再见面已是五日之后,严璟的登极大典。
历经浩劫,又因仍处于先帝丧期之中,登极大典一切从简,不仅取消了赐宴、舞乐等各种庆祝方式,为了避免劳师动众,给尚未复苏的朝廷增添负担,连例行的祭告礼也暂缓举行,由礼官暂代新帝前往祭飨天地宗庙。
饶是如此简之又简,到了这一日仍有许多的流程需要履行,几乎是天还未亮,严璟便被人小心翼翼地从睡梦之中唤醒,沐浴更衣。
玄衣纁裳,革带系腰,明明还是极轻的年纪,换上这身衣裳之后,帝王之威压却从那张冷艳的脸上散发出来,让随身伺候的内侍愈发的小心起来。
逢此紧张之时,紧闭的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正伸手去拿冠冕的内侍被吓了一跳,手指一抖,险些将捧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