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你算什么东西?”吴岚鬼似的死死盯着傅安,像要一把刀捅死这个男人。
“如果我没记错,你养孩子的钱都是傅家的,养自己的钱也是傅家的,”白华英的嗓音不像吴岚一样尖锐,温柔得水一样,“这些年来,你充其量不过是傅家一个不合格的保姆,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有为明贽未来作主张的权利呢?”
吴岚尖声咒骂起来,像过去的十几年那样。
傅明贽沉默地站着,面无表情。
像与他毫无关联。
可他在发抖,出于怒气、厌恶、憎恨,和对自己对所有事情的无能为力,尊严、颜面都在难听刺耳的咒骂、高高在上的怜悯中被碾在地上反复折磨,好像他是一个可笑的物件出现在这里。
傅明贽出去了,有人看见,但没人在意。
他在不在场,和成年人们的决定结果没有一点关系。
傅明贽打开水龙头,清水冲刷在他手上,他茫然地一遍遍洗着手,直到手指发白,手背的皮肤都被冲洗得泛红。
在水声里,傅明贽听到很低的手机震动声。
傅明贽将被溅上水滴的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摁通了通话,开着免提。
是周齐的嗓音,懒懒散散的,听不出关心:“小明,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