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两个小青年,除了圆切蘑菇头的黄毛,还有一个把鬓角、发际线、后脑勺上头发都推了,只在天灵盖上留了一座孤岛的兄弟。
俩人社会摇摇得忘情,挥手扭胯,一左一右撞过来,夹着周齐——
“你狂任你狂,我当我的王!天生一副傲骨,女人你别在我面前摆谱!谁敢叫嚣我呢,都他妈得想清楚,你们拿什么跟我赌!”
周齐:“……”
当晚,接到朝安区热心市民举报,周齐进了朝安区区属派出所,同伙两名,没收设施便携摄像机一台,二手手提小音箱一方,麦筒一支,电线两根,及假证上路的鬼火摩托车三辆。
七八年没被民警抓进派出所了,周齐一进门,还很恍惚。
一间办公室,俩民警坐在茶几边上,他们仨蹲在墙角,像被扫黄扫进来的。
小黄毛要站直腰,扬着下巴,骂骂咧咧:“狗条子,你们他娘的凭什么……”
话都没完,一本两指厚的派出所常备普法读物《区划治安条例》“啪”地拍小黄毛脑门儿上了。“郑冲,你他娘的进来几回了??”
一本书就把小黄毛又拍得蹲回去了,声儿也拍没了。
孤岛头挪了挪脚,给小黄毛腾出来了一个地方,嘟嘟囔囔:“凭什么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