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出门了。
父亲一直很忙,十几年都是如此。
周复估测着佣人把医用酒精送进去的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敲了敲周齐的房间门。
门开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上身赤裸着,腰下围着一条浴巾,人鱼线不深,线条单薄流畅,矫健的少年的样子。头发半湿不干,眉眼俊气。
他舔了一下嘴角,似乎带着点儿笑:“哥?你怎么来了?”
出乎他意料的,周复看见周齐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原来弟弟不抹发胶,不梳中分,不穿那些荧光色的,村到了一种境界上的极致的衣服是这个样子啊。
白头发好像也没那么丑。
腿是挺细的,也直,但也没像那些视频里拍的那样,两根细秸秆似的,又土又丑。
“爸已经走了。纹身贴已经洗掉了吗?”周复没表露
什么,就低眼看了看周齐的手臂。
皮肤很白,唯独小臂都红了。手腕还蹭破了块皮。
“洗了俩小时。”周齐侧了侧身,往后倚,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当然洗掉了啊。以后保证不贴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周复温雅地笑了笑,“你不贴纹身比贴纹身要让人看得顺眼很多。今天是周日,如果你没有工作安排,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