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个人,等太阳下山去,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老看着外面的雪,眼睛会疼的。”有人在他身边淡淡地说道。
邵白闻声转过头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他的身侧,离得不算很近,也不是很远,保持着一个适中礼貌的距离。
他的额头上也用兽血抹了那个尖叉状的纹饰,下巴上的胡渣难得处理了干净,灰黑色的雪熊毛裘,两把弯刀挂在腰间,整个人看起来像刚开锋的刀剑,在阳光下寒芒毕露,神采奕奕。
今日的雪刺看起来很不一样,英气非凡,威风凛凛,队伍里不少的女人都在偷偷瞄向他。
他不知何时从前面来到了队伍的后面,在邵白的不远处跟着。
邵白朝着雪刺点点头,因为百里水月的忠告,他不敢和雪刺太过亲近,脚步微微加快。
然而雪刺还是跟在他不远处的地方。
“这里面是一些薄荷汁,若是你眼睛疼,就在眼角边涂一点。”见少年忽然轻轻揉了揉眼睛,雪刺从怀里拿出了提早备好的小药瓶。
薄荷叶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谁让这里是凛冬冰原,在这里只要和绿植有关的都是价值不菲的。
这一小瓶也是雪刺好不容易从流浪商人那淘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