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春来收回目光,看着肖若飞,脸上的欣喜似落未落。
“到了,就这儿。”
肖若飞拐进一片空地,停车。
这空地好似瞭望台,有几条长椅,有块刻字的金属牌,被几根柱子架在水面上,旁边有护栏包围。肖若飞让顾春来去栏杆附近的长椅等,他自己蹦下车,从后备箱翻出个细长的黑色袋子,手感看上去硬邦邦,颇有分量。
见肖若飞冲自己走来,顾春来装模作样地退后两步,靠住栏杆,摆出惊恐的表情。“这是枪吗?还是什么杀人利器?你到底打算偷什么危险物品?”
肖若飞冲天上指了指,说:“月亮。”
看月亮。
顾春来不知道,讨厌室外活动的肖若飞,几时开始了这样的爱好。上学时,他的夜生活明明是电影和盐汽水,稍微狂野点就是KTV通宵。有一年暑假肖灿星带他去美国自驾游了六个星期,回来后肖若飞像刚被解冻的老冰棍,拽着还在景城的顾春来跑动跑西,恨不得把当代文明的精华全都吞吃入腹。
那时候顾春来倒想看月亮,空闲时间也多得很,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看太太容易沉溺于某种情绪,也找不到伴儿,后来毕了业有了工作,开始忙,就淡淡遗忘了。他听说月亮上有环形山,有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