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的话,尤其对象是肖若飞那种手握大把资源老狐狸,太容易遭嫉妒。”
“恃宠而骄?”顾春来不禁笑弯了腰,蜷成一团,整个人埋在土黄色的灰里,脸上,鼻腔里,眼睛中,全是雾蒙蒙一片,“确实,是他找到我,让我试试周小茶,但那之前我们已经八年没联系过,就连微信还是上个月才加的。”
“上个月?”
“上个月,我们毕业八年后真正的第一面。”顾春来记得太清楚,那天是九月二十六号,中秋节前,距今刚好四个期。
“那肖若飞告诉你没,他为啥选你?”
“他说我合适。”
余千帆兴致又变高了些,挑挑眉,用套在手腕上的道具皮筋扎起头发,把碎发全都束在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精致的脸。
她说:“合适不是理由,是借口。连影片首映那种最官腔的场合,都没人用‘合适’这个词。”
“对吧!我就说这根本不算理由!算个屁哦!”喊完,顾春来惊觉自己用了不雅字眼,连忙捂住嘴。可他手上沾了好多灰,这下全进了嘴,在牙齿间磨得咯吱咯吱响。
余千帆见对方满口黄牙,被逗得开怀大笑,丢给他手里的暖水瓶,叫他赶紧漱口。顾春来点头道谢,接过杯子,含了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