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进度,聊最近之前念的书,聊忘不了的歌,也聊云朵像鸟的翅膀。聊着聊着,顾春来那边不知不觉没了动静,肖若飞便跟他说晚安,也沉沉睡去。
可飞机上总是睡不踏实。机舱内很冷很闷,刀片般的气息进入肖若飞体内,刮得他喉咙发疼。他睡了两三个钟头就行了,挣扎着坐起身,唤来空乘,叫了一杯柠檬汽泡水,一杯番茄汁,一杯摩泽尔雷司令,还有一小瓶斐济水。
机上个人娱乐系统的显示屏还亮着,提示他飞行时间已过去五个钟头,即将跨过白令海峡,跨过日期变更线。
肖若飞四下瞧瞧,机舱内很安静,周围人似乎都已入睡,便悄悄调亮了座位旁的舷窗。巨大的红日赫然眼前,在遥远的天外悬浮着,仿佛触手可及。天顶从赤红到橙黄,再过渡到泛着粉红的鱼肚白,暧昧好似恋人耳鬓厮磨的软语。他蹭蹭舷窗上的水气,镜头贴玻璃,找到最好看的角度,拍足九张,然后挑出颜色最丰富最浓郁的,发给备注为“花”的人,顺便配了句早安。
四杯液体灌下肚,洗了脸,肖若飞总算恢复精神。他打开笔电,正打算读最近收到的本子,结果手机震了两下。
点开来看,居然是顾春来发了句“真好看”。肖若飞一看时间,国内半夜一点多,以为自己吵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