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怀念。
那时他们同入同出,喝汽水,吹牛皮,骑着车转遍景城的大街小巷,去录像厅看午夜场十八禁,然后一起在贯穿景城东西的垂柳河河堤上看星星发呆。肖若飞一边数星星,一边对顾春来和白雁南说,他要让他的电影遍布世界每个角落,他要站在最盛大最引人瞩目的舞台上,手持金杯,大声说,我爱世界,谢谢你们。那时的天是他们的天,地是他们的地,他们是天地间世界的王者,肆意张扬,前程锦绣,仿佛长日永不为他们而落。
那样的青春,人一辈子能走上一遭,何其幸运。
肖若飞理所当然点点头。
白雁南深吸一口气,重新搭上肖若飞的手,挠了挠他掌心的纹路,轻声说:“这么怀念的话……你……想回去吗?”
“当初,是你提分手的。”
“对……人都曾年轻,做过错事。而我的错事……”白雁南没有退缩,“是放开你。”
“你觉得,你当初说的话,变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些年过去,你还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
肖若飞看着白雁南,看着他眼中千言万语,化作蜷在自己手中的指尖。
他不痒,不疼,毫无感觉。
“雁南,谢谢你,谢谢你今晚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