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一定见过,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导演轻轻喊了卡,余千帆作势要坐起来,可顾春来双手撑着身体,纹丝不动。余千帆提醒他,他没反应;导演说换个角度再来一条,让他去房车换衣服再过来,他也没听到似的。
肖若飞忍不住上前,拽住顾春来冷如铁的手臂,喊他下床,却突然被他挣开。
毫无预兆,顾春来逃了。
天色已深,老旧的街灯在路边苟延残喘,忽明忽灭。顾春来的影子闪得飞快,有一下没一下,最后消失在洗手间中,连滚带爬,狼狈地钻进距离门最近的隔间。
他掀开裙子,扒掉内裤,果然,眼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这是演戏的大忌,是十分不专业的表现。他刚才一直迷失在那种情绪里,眼前一直晃着那个人的脸,直至熟悉的热度碰到手臂,他才一下子被拽回现实。
这种时刻,除了落荒而逃,还能怎样?如果再看对方一眼,自己的情绪恐怕就要失控。
顾春来含住食指,牙深深陷在肉里,刺痛感顺着关节传到手掌,传到手臂,传到心里,把心肝脾都移了位,肠子缠住肺叶,呼吸都变得凌乱不堪。他的手要失去知觉,血腥味在他口腔里扩散,就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