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见顾春来看自己稀罕,特地在他身边熟练地转了两圈,然后停在他面前,站得笔直。“你看,这次是我高了。”
“什么啊,你又在考虑这个。”顾春来笑得扯到背,也停不下来。
刚入学的时候肖若飞个子不高,军训时永远站第一排,上课坐到后排就看不到。后来融入了环境,顾春来总爱把比自己个头小的他和白雁南当弟弟,照顾他们,尤其是肖若飞,那时候虎头虎脑的,整个人也不像现在这般棱角分明,光彩锦绣,虎头虎脑的,笑起来能化掉一杯汽水里的冰。他清楚,被自己这么说,肖若飞肯定不服,毕竟自己才是整栋楼最小的一个,入学时刚满16岁,就因为身高问题,死活不肯喊他一声哥。他俩较了整整四年劲,肖若飞天天加餐,牛奶起司牛肉轮番来。在毕业那天,当他被肖若飞压在白雁南的床架上时,他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人比自己高了,而他努力找,再也找不回过去的影子。
“我说,若飞哥,”顾春来站不直,便就势往前探头,从下面抬起头往上看,盯着肖若飞线条分明的下颚和发青的胡茬,“这儿怪冷的,咱先回去?”
“你、你突然说啥?!”
顾春来理所当然地讲:“你年龄比我大,叫你哥理所应当。”
肖若飞仍是见了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