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
今年恰好碰到冷得早的白水,外景不少,在初冬要拍满一年四季,有些时候根本连暖宝宝都没得贴。他一度天真地以为自己甩掉了某些旧毛病,可它们只不过藏起来了,伺机而动,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蹦出来,大杀四方。
还好影视基地不大,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旅馆房间。
二人合力把顾春来拖到浴室,肖若飞帮他脱衣服卸妆,张一橙负责放水。他堵住浴缸,龙头打最热,哗哗流水声盖过了一旁的对话。
早先调到顾春来手下,张一橙听肖若飞嘱咐过,这个人没太多要求,性格好,随和,很好照顾,就是偶尔会陷入自己世界中,这时候就随他去,他一定不会影响工作。唯一要注意,平时说话聊天尽量不要问他家人情况,还有随时备着打底背心,万一需要试戏服,好有个准备。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张一橙真没太明显的感觉,肖若飞提到的情况仿佛假的一样。
直至方才,他接过顾春来一只胳膊架在肩上,从毯子的缝隙中看到对方后背凌乱的伤疤,才惊觉肖若飞的话根本不是天方夜谭,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真实发生在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
他突然有点想哭,但这时候不能哭,哭只会让对方更烦恼。他只好接着放水,听旁边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