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退掉的热度似乎全回来了。
他右侧耳廓被风刺得发痒,总感觉有东西挠。每次偏过头,只能看见顾春来整张脸几乎藏在假发里,只有耳朵若隐若现,微微泛红。他还带着周小茶的耳夹,是廉价的塑料材质,不沉,糖果一样闪着光。不过那东西夹久了,他耳朵还是泛起红晕,微肿,不只是疼还是痒。
肖若飞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顾春来的耳垂,不小心揉掉了挂在左耳上的耳夹。
那个安静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似冬眠结束的土拨鼠,从地里探出头,“啊”了一声。
“耳朵红了。疼吗?”肖若飞赶紧问。
顾春来摇头,幅度太大,把另一边耳夹也甩掉了,不偏不倚,刚好落入他自己的掌心。他长舒一口气,送出手:“回头还给道具组?”
“不用,你留着,这东西,要多少都有。”
顾春来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将耳坠小心翼翼塞进口袋。塞好后他蹦了两下,确认东西不会掉出来,才抬起头,迎上对方的视线,说:“你终于肯讲话了。”
“还说我,你呢?”肖若飞收紧快没知觉得手。
顾春来也有样学样,攥得更紧些。他偏开眼,嘴崩得很紧,来回看了几眼,找不到可以溜走
的虫洞,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