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当地医院将耳朵脑袋颈椎心肝肺全查了一遍,医生也说他没任何问题,力壮如牛,给他开了些抗生素,让他回家休息。他不放心,回景城后去再次检查,结果相同。
可刚才在顾春来家,若不是读出顾春来到唇形,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说了话。
那一瞬肖若飞跌落深潭,恐慌尘嚣甚上。他的理智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身体不受控制,说的话做的事仿佛不经过大脑。回过神,他已经和顾春来紧密相连,就算撕碎也好,至少能抓住这个人,留他在身边。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想清楚。靠得越近他越害怕,他害怕自己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害怕自己会永远变成这副模样,结果抓得太紧,太急于知道答案,反倒伤人伤己。
肖若飞一直觉得,他们不是两个人,是被爱融化又重新结合的一体。他希望顾春来可以多依赖自己
一些,希望顾春来习惯自己的存在,希望对方明白,自己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与他骨血交融。
可连话都听不清的自己,顾春来能接受吗?能依赖吗?自己任性的要求,会不会成为束缚对方的枷锁和累赘?
他不知道。
肖若飞只期望等一切都结束后能牵着顾春来的手,看着对方眼睛,哪都不让他去,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