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旁肥美的寿喜烧,敲下几个字,“这地方看起来不错,改天一起去试试”,又删除了。
他明白,如果自己假装无事发生,他和肖若飞还能做生活在雪球摆饰里的爱侣,讲甜言蜜语,假装毫无芥蒂。当再次触及类似问题时,争吵依旧出现,如此往复,直至一方先耗尽心力,磨尽耐性,举手投降。
这样的感情,怎能坚持一世。
顾春来收起带着温度的机器,双手塞进衣兜里,低头一直往没人的方向走。
选手们的露营地在灵山入山口,一方平坦开阔,另一方是叠嶂的山峦,这些天气候舒适,多晴,夜晚温度虽低,但贵在周围无光无声,只有一丛丛松树影
交错直立,稀疏白雪,暖黄帐篷,好似庆祝耶和华降生的圣诞装饰,自此人间无忧无愁。
他随处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席地而坐。抬起头,天边挂着鱼鳞状的云,古铜色的光晕围住半圆的月。他随手拍下来,想发给肖若飞,但这样轻飘飘的不明不白,未免太失礼。他长叹一口气,摘掉手套,从防寒服夹层中摸出一根烟。
还没来得及撕碎,顾春来就听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以为你早戒了。”
青蓝色的火苗点亮他的视线。
他毫不意外,扯掉滤嘴,撕开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