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的异样触感刹那间窜向白雁南全身。他本能地叫了几声,泪水狼狈地流满全脸。躺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起身,但右脚踝已经肿得比小腿肚还粗,稍微碰下就是锥心蚀骨的疼。他不清楚有没有伤到骨头,但双腿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力。一只手套早不见踪影,另一只还苟延残喘挂在手上。
见顾春来在不远处躺着,他奋力爬过去,仔细一看,他们撞到的是居然是鹿的尸体。冬天尸骸腐败的速度慢,皮毛在风中来回抖,抖得白雁南心底发寒。
如果他们爬不上去,是不是也会像这头鹿一般,永远躺在安静的深林中。
白雁南抬起头,发觉顾春来已经起身,肩上的背包已经磨得不像样。他茫然四顾,转了两圈,狼狈跌倒,又再次爬起来。
见状白雁南大喊:“春来,春来你怎么样!”
“还好,你能走吗?”顾春来声音很轻,有气无力,右手攥着登山杖,左手垂在身旁。
白雁南狼狈地摇头,奋力爬了几米,爬到顾春来身边。“脚、脚脖子摔了,不知道有没有摔坏骨头。”
“其它的地方呢?”
白雁南使劲摇头。
“那上来,抓紧我。”顾春来转身背对白雁南,“我背你上去。”
“等、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