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着顾春来。他刚起身,却被白雁南的蛮力拦住。
“怎么了?!”
见周围人都战战兢兢的表情,肖若飞意识到,这句话几乎用尽自己全力,声波滔天。
白雁南也被吓到:“春来……春来他晕过去前交代我,卧室衣橱里有个木盒子,里面是……是他的……遗书。”
肖若飞看得到,最后两个字,白雁南说得有多艰辛。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死亡实在很远,遗书也不过对财产保障的例行公事。
这是肖若飞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与死亡有直接的关联。他甚至不清楚,顾春来到底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
他咬着牙点了点头,给留在城里的张一橙发了条微信,然后转身离开,独自走向顾春来所在的手术室。
不到两个钟头后,白雁南所说的盒子,安安静静躺在肖若飞手中。
盒子很沉,没锁,轻轻一碰就自动弹开,最上面赫然几份公证书,想必就是顾春来遗书的原件。肖若飞连忙盖住盒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呛了个咳嗽,喘了半天气才匀。
他这才再次打开木盒,取出公证书,抱在怀中。公证书下面压着个本子,本子旁边一叠信封,鼓囊囊的,每个信封上都写着日期,从毕业后第二年开始,每年一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