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的,若飞,我有你了。我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顾春来,”顾春来含住肖若飞的下唇,细细地吮,口齿含糊不清,“我也是你的。”
肖若飞知道某种信号的前奏。他抬手合住窗帘,落日被挡在屏障之外,病房里只有老电影般暧昧的昏黄。顾春来微微起身,手停在病号服的第一个纽扣上,来回摆弄,可试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扣眼和扣子始终严丝合缝绞在一起。
“穿着衣服。”肖若飞说。现在光线还足够亮,足够他看清每道旧疤新伤。
“没关系。”顾春来使劲用力,垂死挣扎的纽扣应声落地,“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具躯体就是我的过去,这就是原原本本的我。”
顾春来知晓,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全都镌刻在这具躯体上。他痛苦过,逃过,挣扎过,走过荒山野岭,终于能在太阳下牵着那只手,拥抱彼此。他凑对方近点,再近一点,细碎的吻一路从额头落到锁骨,干燥温热,最后他亲了下对方的胸口,然后贴上自己的指尖。
“若飞,之前假装不在乎你的过去,很抱歉。”顾春来深深地看着肖若飞的眼睛,讲得字字诚恳。
肖若飞也说:“逼你太紧,抱歉。”
“没有。”顾春来连连摇头。
他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