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几乎穷困潦倒,县令的妻子很有眼力见的将一旁布满了灰尘的桌椅板凳给擦了出来,顾凛他们终于得以坐下。
顾凛拧了拧眉,询问道,“你说恕水县城中百姓食不果腹,可我记得朝廷早就已经分拨了几次赈灾款,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目,难道也不能让城中情况有所改善吗?”
县令面色为难,一阵叹息:“阁老大人有所不知,这赈灾款的事情,我说了不算。”
苏毓轻敲桌面,这恕水县中,果然另有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苏毓听的脸色微沉,轻声道,“不必有所顾忌,我们会为你做主。”
“大人可知道郑劳?”
顾凛十分干脆的摇头,“不知。”
县令说道,“郑劳是大理寺的少卿家郑乘的爹,他官位正四品,权力在这恕水县中很大。”
“前几个月恕水县开始干旱,民不聊生,朝廷已经批了一笔赈灾款,可是还没等落到我的手里,就直接被郑劳给半路截胡了。”县令咬了咬牙,面上不甘的很,“当时哪怕那笔钱落在我手里一半,如今的恕水县也不会落到这边境地。”
“郑劳。”顾凛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截胡赈灾款的只有他自己吗?”
“还有一人。”县令答道,“此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