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一个纯粹而又高尚的人,这种事是肯定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能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说道:“朕亦想追求纯粹,奈何国事不许、身份不许,亦为之苦恼久矣……”
他哭了一通,这才想起林冲还站着,于是赶紧将自己铺着龙毯的椅子让出,请林书航上座。
旁边杨戬和赵恒都是吓了一大跳,幸好这次,那姓林的倒是没忘了分寸,只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
两方坐定,宋徽宗的脸上仍旧还是各种情绪交错复杂,既想请林冲教他练字,又恐再被人嫌弃,既想问林冲,刚才那首词是何人所作,但又想既然自己从未听过,那自然是林冲所写了,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真是可叹这林家啊!
想那真宗年间的帽妖案,涉及仙界妖邪,祸乱东京,且让龙虎山、茅山等当世诸多道家领袖都束手无策,却被林家人轻易收复,而传自今世,此人不但精通武艺,却还通晓丹药道家、知会法术,更还有着让他都自惭形秽的一手好字,以及令他惊叹失神的文采,如此人物,竟然只是区区八十万禁军教头,一个三司团练使……果然是看淡功名利禄、活得无比随性,否则以他之能,参加科举,怕是轻易就能高中,并入自己法眼,入阁拜相恐怕都只在弹指一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