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根斧头。
吴雨潞没能拉住他,几个半大的妖崽子眨眼便扭打成一团,裴燃的斧头落在某只妖的胳膊上,黑血飞溅出来,好不恐怖。
然而裴燃却更惨些,那几只幼妖的人形皆不完全,手上甚至长着寸把长的锐利黑甲,直把他身上割出道道血痕。为首的妖年纪最长,心眼亦坏,黑甲伸到裴燃心口,下了死力,分明是要剜出血肉来。
“别打了别打了!!”
吴雨潞眼见得呼喊无用,顾不得惊恐,冲上去捉住裴燃的胳膊把他拉开。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裴燃竟被她拉动了半寸,黑甲失去准头,只在他胸前留下几道不深的、长长的血痕。
“小小年纪如此恶毒,你们便对得起爹娘的教养了?!”
吴雨潞喘着气冷声怼道,一边用手拍去裴燃身上的泥尘。
他神色莫名地盯着她,难得安静乖巧,直挺挺地任她动作。
几个惯会欺凌的小妖却鼻头皱起,似在仔细感受空气中浮动的气息,骚动起来:“人类?”
“我说杂种,这该不会是你娘吧?”为首的妖皱起眉头。
另一人却哧道:“杂种的娘不是早就抛弃他了吗?”
在他们不怀好意的哄笑中,裴燃眼角发红,握紧了拳,又想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