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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吃糖的模样很专注,先是放在两根手指头上转了一下,然后才放进嘴里,吃得动作很慢,咬得也很慢,就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吃一块很硬的骨头一样,显得艰难却又津津有味。
“小时候,我把一颗糖掰成两块儿,就是舍不得吃……那时候就天真的想,等到我长大了,有钱了,就他妈一口气嚼几颗,那滋味……啧啧,一定特别甜!”马虎笑着说道,“今天突然想到了儿时这个梦想,在取了潘天腾的狗头后,就顺便买了一包,不过当我把以前很甜的糖,一片片塞进嘴里的时候,却发现以前那种甜蜜感不在了,所剩下的只有说不出的酸涩。”
“这时光,”
“一点也不甜。”
马虎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哽咽,眼泪跟不要命似的,往下流,一直流到了嘴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
马虎是个男人,而且是比很多男人都要男人的人。
可是,现在他却流泪了。
他哭妻子和儿子离他而去,他哭这狗娘养的命运弄人。
“来,喝酒。”
他抹了一把眼泪,从我手上夺过一瓶白酒,打开盖子,就这么直接灌下去。
他喝酒一向豪迈,就如同他做人一般。
隐忍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