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边的女孩,自然是听到自己要回外公家,非要缠着一起回去的余珊瑚。
“雪太大了,我们快走吧。”曾剑道。
“不,我还想再看看。”女孩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四周,有些患得患失。
曾剑叹了口气,这个地方,是他们童年的回忆……只是对于余珊瑚而已,更多的还是噩梦。
当年残暴的继母,冷漠的父亲,窝囊的“自己”,带给了她无数道触及心灵的伤口。
这些伤口,当真能轻易抹灭吗?
风卷着雪花,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躯干,撞开了人家的门窗,把破屋子上的茅草,大把大把地撕下来向空中扬去,把冷森森的雪花,撒进人家的单子里,并且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仿佛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驯服的奴隶,它可以任意地蹂躏他们,毁灭他们。
“哥,你看那!那是我们当初荡秋千的地方!”余珊瑚欣喜地叫道,像个小孩似的,蹦蹦跳跳地冲了过去。
木架上,那简易的秋千板上,缺了一个大口子。
曾剑心头一颤,那缺口是“另一个自己”在被同学嘲笑后用石头砸的,余珊瑚哭了三天,而“自己”却不予理会。
余珊瑚兴奋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