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欣早已经不再大喊大叫，应该也算是被吓得麻木了。
她双腿有些发软地靠在墙壁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连杀好几个人后，仍旧神情自若，无动于衷的李羡鱼，感觉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真正的他，今天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本性。
李羡鱼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丝歉意，知道她今天收到的刺激太多了。
不过他也没办法，那几个死在他的手里的人，全都是死有余辜的亡命之徒，自己不杀了他们，留着等过年吗？
曾经面对舒愁眉的时候，李羡鱼是选择循序渐进，从一开始只废季然的命根，到后来，告知她自己昨夜出门，乃是亲手血刃仇敌，再之后，则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绝杀沈苍生。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舒愁眉逐渐从震惊中到接受。
而面对杨欢欣，李羡鱼就实在没那个耐心，让她去慢慢了解自己隐藏在温和面孔下的本性。
微微摇头，李羡鱼向杨欢欣走过去，伸出手来，要摸一下她的脑袋。
杨欢欣眼神害怕，身躯不自觉地想往后躲闪，但她身后就是墙壁，根本躲不开。
李羡鱼摸到了杨欢欣的脑袋，施展了个小术法，驱散掉她心中的恐惧与害怕，让她的眼神重新恢复澄净清明，然后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