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给问出来。
三个人在外头站了大概有20分钟,再回到屋里,男保姆已经给王安收拾干净了,换上了新裤子和床单,该拿走的东西全都已经拿走,病房里的窗户也已经打开,可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排泄物的气味,挥之不散的,让人想大口吸气都困难。
谢依涵忍着这股味道,走到王安身旁。
这会儿正有一个小护士在给他打点滴,王安平躺在床上,见到谢依涵,眼泪就止不住地刷刷下来。小护士生性天真烂漫,居然笑道:“有什么好哭的嘛,不就是被人看了眼|屁|股。”
王安的表情瞬间转为悲愤欲死,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纵然想说点什么,也是无能为力。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刚开始的第一句是三个字,其余多数时候,他都是用两个字或者一个字来表达需求,比方说“饿”,比方说“口渴”,比方说“拉屎”……
小护士打完针收工,转身从谢依涵和苏糖身旁路过时,下意识地绷直了腰杆。
谢依涵没注意到她这点小动作,她走到王安身旁,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王安变得削瘦的面庞。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几秒,谢依涵忽然哼哧一声,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