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程涵从地上扶起吴雷，却发现他鲜血淋漓，气息奄奄，显然不行了。
“呵呵，晚了。我这种为虎作伥、人格低劣的人，没资格继续活着。”吴雷咽下一口血水：“替我向师父赔罪，就说我这个不孝徒儿对不起他的栽培，也辜负了你们。”
程涵闭上眼睛。
“你也是被逼的。我知道，曾经的那个吴雷师兄，你还在。”言及于此，他的语气缓和许多。
这个时候，他看向自己的肩膀。
虽然流了血，但是是小伤。他明白，飞刀绝技是吴雷的成名技，如果他使用全力，自己整条手臂都有可能被切割下来，而不是简简单单仅此而已。
“不，这是我自己做下的孽，我会自己来偿还。”吴雷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程涵的脸，欣慰的说道：“我下山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现在的你已经比我还厉害了。不要学我，一定要做个好人，师弟……”
话音刚落，吴雷气绝身亡。这满含情感的“师弟”二字，也成了他的诀别。
程涵轻轻放下他的身子。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也能想到，只是没想到吴雷在临死之际都还挂念着师父，也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做过的这些错事。
亲眼目睹一个生命的结束，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