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明亮的客厅,尚成钧坐在主位上,神色肃然。
尚清雅抱着魏裕昌不断念叨:“老天保佑,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魏裕昌一直在哭,脸上全是泪,一边哭一边说:“我……我带表弟进房间,原本是想让他看那些字画,他却觉得瓷瓶漂亮,也没跟我说,就自己伸手去拿,把那个木架撞倒了,呜呜,都怪我,我不应该带表弟进去的!”
尚志才指着裕暄呵斥:“幸亏木架是斜着倒的,没伤着人,不然我饶不了你!”
裕暄默不作声。
管家刘墉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镊子,小心的帮他剔除手心的瓷片,那小小的手掌上,横七竖八全是伤口,鲜血一直在流,裕暄像是感觉不到疼,也没有哭,从头到尾,他一个字也没说。
裕朗见父亲训斥表弟,冲上前想说话,明明是魏裕昌怂恿他们爬窗户,表弟还出声阻止,怎么会自己跑进去?
然而没等他迈出脚,就被许若莲狠狠瞪了一眼,硬生生把他给拦下了。
不顾儿子通红的脸颊,许若莲用力把他拽到身后,低声说:“不关你的事!闭嘴!”
一屋子人,尽显百态!
尚成钧提起拐杖,轻轻一顿,客厅里瞬间安静,他问:“裕暄,裕昌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