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的人物,祢正平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也不足为奇,不老实才稀奇呢。
祢正平眉头微蹙,低声说:“我?我没什么可说的,自由苦读,长大一点儿就四方游学,后来就到这儿了,本以为凭一腔才情可以安邦定国,没成想,连一个公务员都混不上,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就这样儿吧。”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吕清广问道。
祢正平摇摇头,“没有了,已经都故去了,没有一个亲人在这个世上了。”
“唉!你也挺可怜的。”吕清广叹口气,拔了一棵斗帅草将草扎成战斗的姿态,可心里却没有一点儿战斗的yu望,平静的心里仿佛如镜的水面。
“没什么好可怜的,世上的事儿就是如此,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有生难免有死,生生死死都是定数,生亦何欢,死有何惧。打小儿就一个人,我也习惯了,要是身边儿带着一大家人还不愁死我。现在多好,我一个人吃饱了就全家都不饿了。”祢正平说着笑起来,笑得疯癫,笑得苦涩。
吕清广心里的平静在这笑声里也泛起死水微澜,没话找话的问:“以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祢正平望着正在西沉的太阳,神情有些恍惚,“不记得了,那时小,记得的东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