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住下了,跟在厂子里的平房比,这里只是略小,可是没有平房的潮湿,厕所也要近一点儿,再说了,只是过渡,住一段儿也是没问题的。可是,有了比较,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无论陈建国怎么说,他妈和他老婆就是看不上这儿,尤其不同意让陈飞住过来。
最后还是王支书发了话,陈建国两口子住这儿,其他人回小院儿,有问题等陈老爷子回来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王支书就要回去,陈宇拖住他,叫上王前进一起,将他拉到大洋楼那边儿空旷处,对他说:“外公,我听到一个信儿,又要搞运动了。马上就会搞,全国的大搞,很猛的。”
王支书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盯住陈宇问:“你哪儿得到的信儿?有准儿?”
“京里。”陈宇编瞎话都不带眨眼的,而且是有虚有实。“就是我回村子里时去五七干校玩儿认识的小朋友,现在随父母进了京,家里是部委干部。”
王支书的脸就更加的难看了,哆哆嗦嗦地问:“搞啥运动知道不?”
“知道。”陈宇回答,“斗争二流子、流氓混子,打架斗殴拦路抢劫以及小偷小摸的。”
王支书脸色顿时松快了,却又不放心,追问道:“就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