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火化了没有?”
“火化了。”时双利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本来王十七家里是想要风光大葬的,可他一死陈宇跟着就倒了,也就没谁再搭理他家里了,所以就草草的火化了,骨灰盒寄放在火葬场的,说是先放一年再迁回老家山里去安葬。”
小胖对瘦子说:“这个事儿你去办,你够阴,怎么绝怎么办,不必问我了。”
瘦子鬼气森森的答应一声走了。
时双利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关了,可心里悬吊吊的。也是,只要被捆着,只要还在这儿,只要还面对着通缉犯,事情就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呢。
小胖走过去把大班椅推回到屋子中央,让时双利的头处在白炽灯的正下方,让他的脸被自己脸的阴影分割成奇怪形状。然后他又倒骑在不结实的木椅子上,在木椅子吱嘎声中,平淡的说:“咱们接着聊。”
时双利哭了,他无声的抽泣起来,心里好像死灰一样,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聊天儿会是如此令人绝望的一件事儿,而他一生中所有的精力似乎都贡献给了聊天,但现在聊天背叛了他,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了。这让时双利感到万分的痛苦与绝望,聊天儿本来是他的最爱,他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聊天儿而活着的。从他记事起,上课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