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形势比人强,他知道自己的确是螂臂挡车不自量力了。
从头到尾,陈光言语间反倒没再咄咄逼人,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和白桦的关系已经好到他此时表现出来的这样,促使白桦如此态度的,想必更多程度是老爷子们的吩咐,想让他对白桦感恩戴德,不可能。
大家都只是做自己份内事而已。
铁新竹同样一直留意着那边几人的情况,他跟了柳朝数十年,极少见到柳先生露出如此进退两难的神色。
柳朝此时的确难熬,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一方面是后怕,另一方面却又知道自己此时必须拿出个适当的态度来。
不能再试图糊弄下去了,否则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可这里终究是在外面,又有许多人明里暗里留心着此地,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如果此时四下无人,他或许愿意干脆利落的低头认怂,哪怕下跪磕头也不是不可以,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做过。
但现在不行啊,那么多人看着,自己终究已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这膝盖软不下去,这头也低不下去。
陈光和白桦一直没再多言,等着柳朝给出个最终的态度。
柳朝纵横大川数十年,从白手起家再到打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