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酒香,闭目养神的暮晚摇睁开了眼,看向坐在侧方的言石生。
言石生面前的长案上,左边是书,右边摆满了各篓子材料,有、白附子、白芷、甘松香、木香、藿香……林林总总,二三十种。
这些材料都是暮晚摇这边提供的,而磨面脂手膏这样的手艺活,就交给了言石生。
言石生从上午就坐在了这边,试验了好多遍,却都和暮晚摇母亲那个不一样。言石生也不气馁,在一遍遍重试。
暮晚摇就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看他辛苦看了一整日。
他垂着眉目,面容清肃,一言不发,这副样子看在暮晚摇眼中,实在有趣。
现在闻到酒香,暮晚摇盯着言石生的侧影,才想到他好像很久没换过姿势了。暮晚摇从旁边摸出扇子来,换个随便的屈膝坐姿。
她摇着扇子,大约因屋中沉闷,她太久没说话,开口时便声音酥懒、勾魂摄骨:“阿郎。”
然而媚眼抛给了瞎子。
言石生没反应。
暮晚摇将手中镶着珍珠的羽扇抛过去,砸上言石生后背,再唤了一声:“阿郎!”
言石生侧过脸,诧异看她:“……你在叫我?”
她怎么又换了一种称呼?
暮晚摇哼一声,在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