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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不紧不慢地摇着她的羽扇,他既不回答,她便再次伸脚去戳他。罗裙曳锦绣,她的珠履华贵,一下又一下地戳言石生的腰。
而她口上含笑:“阿郎,怎么又不理我了?”
言石生终是被她逼得没办法。
他起身,坐得离她远了些,才回答:“暮娘子,我不是圣人。那日我亲眼看到她们污蔑我三弟,我三弟差点被娘子的剑所伤。我怎么可能不怪她们,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地去看望?我没有好心到那种地步。”
暮晚摇诧异:“你不是滥好人么?”
言石生无奈抬头:“我什么时候是滥好人了?”
他的长目与她圆而清的眼眸对上,二人对望片刻,沉默之时,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二人皆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言石生低头制膏子。
暮晚摇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些心不在焉。
她发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问言石生:“你的膏子怎么还没制好?天这么晚了,你还不走,不会是趁机赖在我这里吧?”
言石生:“……”
他温声细语答:“我研究了一整日,无法完全复原你阿母留给你的膏子。现在只有七八成像,恐怕还要多研究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