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暮晚摇在言尚的寒舍留了很久。
晋王妃直接撑不住走了,侍女们在外等得有些困顿,有些累到极致的,干脆趴在马车上枕着膝盖打盹。
而寒舍中灯火如豆。
俊美的少年郎君坐在灯火下,信笔写字。
一身男装的暮晚摇在他面前漫走,悠悠然:“你说你诗作写的不好,这其实也无妨。主试官选取诗赋,其实不是看你诗写的多好,而是看你诗中有没有玉堂金马之气。
“看你的诗作是不是高华堂皇,辞藻富丽。说实话,你们这些能够及第的进士,能做些什么呢?一开始,不过是拍拍朝廷的马屁而已,写些让我父皇高兴、多夸我父皇的诗作而已。
“你越是会夸,主试官便越会嘉许。你将你的寒俭之气收一收,如何富丽堂皇,就便如何来。你多练练怎么夸人,怎么不动声色又辞藻华丽地夸人吧。
“哦还有,到时候去尚书省考试的时候,你将自己收拾得好看些。”
暮晚摇做梦道:“说不定主试官看在你的脸上,会点你一个‘探花郎’当一当呢?”
言尚咳嗽不住,给自己倒茶。
被暮晚摇剜一眼,恨他这个薄脸皮太不争气。
如是一番,到了很晚,暮晚摇才从寺中离开。她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