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灯下擦一把剑。杨嗣关上门进来,站在他案下,太子也一直低着头擦自己手里的剑,没有招呼他。
杨嗣便只沉默站着。
灯烛的光照在墙上,墙壁上映出青年和少年的身形。
太子忽而侧过目光,看向墙上二人的影子。
他擦剑的动作停了,缓缓道:“我虽是长子,却是庶子。不光是庶子,母家还卑微,远远不如秦王、晋王两人的母家。父皇自小不待见我,更是在李皇后时期,他多次厌恶我为何是长子,为何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是嫡长子。他更喜欢二弟。所有人都更喜欢二弟。而李皇后势大,理所当然,二弟刚出生就是太子。
“可惜二弟命不好。想他死的人太多了,他真的就死了。二弟死后,父皇图省心,直接封我这个长子为太子。这个太子之位,我就如同捡漏一般。父皇根本不看好我,我想很多年来,他都期盼着我什么时候做大错事,他直接将我丢开。”
太子嘲讽道:“可惜,偏偏我这个太子做的还可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贬我,我就一直当这个太子了。”
杨嗣垂着眼,道:“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你只是……太想要那个位子了。”
太子喃声:“是啊,我太想要了。比任何人都想要。三弟、五弟他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