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中午那顿饭,我又得赶回中书省。时而弘文馆的人来,宫廷宿卫军来,我都得管……时而陛下觉得哪个大臣不好用,又会把我叫去一通问,直接让我去办某事。
“哪县发了大水,哪一州今年要求减税,哪一郡民兵起义……这些全是我要操心的,要我忙到三更天才能睡。
“海三郎,你说,我哪来的时间去研究如何作诗如何写赋?我整日忙的事,和诗赋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郎听得面露尴尬,又若有所思,言尚叹道:“你们还是太年少了,整日写诗作赋,觉得诗赋惊人,便能当官,能当好官。但是当官如何,和诗赋关系又有多大呢?我去年就与尚书谈过此事,要对科举改革,可惜之后碰上陛下登基,此事就拖延了。
“好好珍惜此次状元名号吧。说不定是最后一届了。”
言尚问听愣住的海三郎,三月天,他有些冷,咳嗽了两声后,多说了两句:“你既是状元之才,不知日后想如何当官?”
海三郎呆呆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才学好,觉得科考简单,随便考一考……”
言尚笑。
海三郎羞愧问:“我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么?”
言尚叹道:“考虑吧。
“当官是为家族谋福利,还是为民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