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你知道这副表情,让人看了——”
剩下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因为楼云倏忽一下扑上来,伸手抱住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背后青丝如墨,像他本人一般柔软而温顺。
楼云埋着头开口说话,声音闷闷的有些模糊:“没有的事,我没有不高兴,真的。”
只是暂时别用那双眼睛看着我了。
我怕我又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少顷,阿七拍拍楼云的背,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没有不高兴。你快放开我,我浑身还是湿的呢。”
两人缓缓分开,楼云头低着,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卷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他抬手主动将阿七身上的水汽蒸干,这次对方没有阻止。
两人衣服很快便干透了,楼云仍旧微微低着头,错开目光,道:“秋河过去挺久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七状似没看见般,只点头道:“我们走吧。”
一路景物狼狈不堪,巨大粗壮的树木也没能幸免,纷纷倒地。一眼望去,前面森林秃了好大一片。
脚下步子加快,愈是靠近,一股隐约的血腥气愈是明显。待两人赶到事发地点时,迎面而来的景象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剧烈冲击留下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