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的梦境中,肖池甯迟来地意识到了,诚实也是一种残忍,平静便是冷漠本身,不值得欺骗的人生其实一无是处。
自此,他克服了自己幼稚的本能,一夜之间没了好奇和寻求依赖的心。刘润曦该打,因为他诚实,裘因该骂,因为她冷漠,肖照山和池凊该死,因为他们出于一时的伪善生下了他,又出于长久的自私流放了他。
肖池甯把杯里的牛奶倒在了生日蛋糕上,“1”和“7”两支蜡烛连熄灭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只剩一绺青烟。
裘因脸色很差,去卫生间拿来毛巾,擦着从蛋糕边缘流到桌面,又从桌面滴落到地板的牛奶:“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和你计较。”
肖池甯瘫在椅子里,轻蔑地笑了:“谁跟你说我要过生日了?自作多情。”
“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裘因眉头拧得很紧,“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坐好。”
肖池甯基因好,从小就长得漂亮,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裘因认为他可以更漂亮,所以一直以来在礼仪和功课上都对他管束颇多,寄希望于他能由内而外地成为真正的上等人。
但肖池甯一动不动,还是懒散:“你怎么教我的?你教我在外面不能被人欺负,我就先发制人揍了刘润曦这个傻|逼,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