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背着手,长久地注视着一幅世界树题材的现代油画,问肖照山派来领着他参观的陈渝。
陈渝今天穿着一套灰色西装,脖子上挂着红色绳子的工作牌。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肖池甯侧过头,揶揄道:“要不要场外求助一下你的肖老师?”
陈渝握拳在唇边咳了咳,匆忙转移话题:“该走了,带你去办公区看一看。”
肖池甯还在追问:“你喜欢他吗?”
陈渝边走边和另一位戴着工作牌的员工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蹙眉反驳道:“‘喜欢’的意思太广泛了,我还喜欢金毛呢。”
“哦,知道了,”肖池甯狡黠地笑了笑,“你说肖照山也是狗。”
陈渝回头瞪他:“你怎么这么幼稚!”
肖池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还是从一个插足他家庭的第三者的口中听到,反倒觉得新鲜,故作委屈道:“我再不幼稚点叔叔阿姨们该不把我当小孩儿看了,给我安排太多工作我会哭的。”
陈渝眯了眯眼,着实摸不准这个少年究竟是个什么路数,索性不再说话。
肖池甯跟着他绕过一面镶嵌了茶镜的隔断墙,从展区来到了工作区。
工作区的格局和前方的展区截然不同,更像一座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