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总之南方的公猫一到春天进入发情期,就叫得宛如在阿鼻地狱受难的厉鬼。
可这儿不是南方,现在也不是春天。肖池甯一时有些怀疑,便屏住呼吸侧耳去听。
模糊的钝响没有再出现,猫的悲鸣却仍在清晰地持续,一声接着一声。先是剧烈惊恐的,很快长短交错渐渐失去规律,成了痛苦无助的,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力不从心的残喘。
肖池甯放轻脚步,循着叫声警惕地往声源走去。
距离并不远,声音已然离得极近,仿佛就在耳边。可当他想辨别出更准确的方位时,树林却遽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微风似乎都在此刻停了下来。
马路上由远处驶来一辆开了远光灯的越野车,短暂地照亮了这片昏黑。
在那一瞬间,肖池甯看到了一双直勾勾盯着他的,血红的眼睛。
他出于本能吓得后退半步,不仅为这个他刚才错认成灌木的真正的人,还为那张他认得的脸配上了不认得的眼。
“胡颖雪?”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出他的同桌未着校服瘫坐在地的模样。
胡颖雪伸手挡住脸避开强光,身前是一只死状可怖的猫的尸体。
她面色苍白,咬牙切齿地问:“你跟踪我?”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