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掌心挡住来风点燃卷烟,浓郁的青烟立刻四散开来。他拧着眉毛瞄了眼肖池甯,发觉他还好好地睡着便又回过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山色比黑夜更黑,肖照山呼吸着又烈又厚的烟草香,不意外地想起了年轻时听来的一件腌臜事。
常和他在台球室玩儿通宵场的一个朋友,在闷热的夏夜里云淡风轻地同他提起,其实前不久他不小心强|奸了自己的表妹。
他擦好球杆头,放下巧克粉,弓身瞄准了全色7号球,在球落进球袋后,又补充道:“一杆进洞。”
刚拿到大学通知书的肖照山闻言,略显诧异地抬头觑了他一视线又回到台球上。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然后。”那人把球杆杵在地上,拿起水瓶拧开喝了一口,“该你了。”
肖照山选好一个花色球,走到桌边试着角度,仍然不看他:“你表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人嘁了一声:“上什么吊,她本来就对我有那意思。”
肖照山出杆了:“她喜欢你?”
“要不然呢?”那人有点儿得意,“以前我们两家住一条胡同,我俩又念的是一个小学,我天天和她一起上下学,带着她玩儿集邮带着她弹珠子,有人欺负她我二话不说替她出头,有什么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