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替他点上了。
肖照山动作一滞,隔着袅袅细烟看见他低垂的眼里映出的幽蓝火焰,突然觉得他就像个投胎到人间的妖,遗失了本领却难改贪欲,才活得这么磕磕绊绊,一心以为自己非爱不能拯救。
肖池甯揣好打火机,把烟换到手上,扬起脸笑问道:“心不心疼?
肖照山与他错开视线望进亭外的雨,缓缓吐出一口烟:“有什么好心疼的。”
肖池甯叹气:“世界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幅画。”
肖照山说:“世界上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雨会在这幅画上留下完全相同的痕迹。”
“可这不是你本意。”肖池甯似乎很遗憾。
肖照山被他听起来极真的关心一堵,内心颇为怪异:“天底下哪来那么多称心如意的好事?”
肖池甯顿了顿:“也是。”
肖照山没有接着跟他打哑谜,很长一段时间亭子里都只有风雨山交相辉映的声音。
他想起旅馆老板在省道上展现出的识音能力,飘忽地想,如果一个人能从另一个人发出的声音里辨别出别人听不见的信息,那该多可怕。
抽完最后一支烟便无烟可抽,他踩灭了烟头,不尽兴地倚在石桌上盘起手,阖上双眼静静等雨停。
令他诧异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