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从坐垫上直起身意欲迎接,结果立即被正在门外脱风衣的岳则章挥手按下。
“照山你坐,跟我哪儿用这么生分?”
他随和地笑了笑,示意自己的助理先进去。
肖照山余光瞥见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毫不懈怠地四下检查,心里不免感到可笑。
“岳总,好久不见。”但他脸上仍旧如沐春风,尊敬得体。
岳则章六十岁了身子骨还很健朗,不需拐杖或人搀扶就自己走到桌边盘腿坐下了。
“是啊,好久不见,久到连称呼都变了。”他似是惋惜地说,“以前那个岳老师长岳老师短的小孩儿都改口叫岳总了。”
女服务生托着木盘进来,将热毛巾按长幼顺序递给三位客人擦手。岳则章带来的助理在桌角跪坐下来,拒绝了她递来的毛巾,表明自己不参与进餐。
“以前年轻,不懂事儿,被人捧得以为自己是个角儿了就敢这么叫您,您别放在心上。”
肖照山净完手,亲自倾身拿起茶水为岳则章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