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就极速落下一道蓝白色的影子。
那道影子坠落在他脚边,迈一步就能接住。
那一刻,每一位观众都发出了声音,或惊讶或害怕,唯独肖池甯喉咙发堵,连个拟声词都说不出。
街道那么嘈杂,人群那么吵,可他仍旧听到了胡颖雪的肉身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碰撞的声音。
不是爆炸,也不是玻璃碎裂,就只是很微弱的一声闷响,和把各科教材、练习册、试卷摞到一起,同时松手放在课桌上的声音差不多大。
咚。
就只是一声咚啊,他便彻底失去了自己这十七年来唯一的朋友。
肖池甯难以置信地瘫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黏稠的鲜血逐渐从胡颖雪身下张牙舞爪地流淌出来,仿佛要吞噬掉最后那抹干净的白。
他想叫救命,想叫人报警打120,但他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呆呆地任一缕蜿蜒的鲜血游过来舔湿他的手掌,啃咬他的皮肤。
胡颖雪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低马尾上糊满了血,校服和卫衣都耸到了肋骨下,露出了她的一小截腰。
肖池甯知道,那血还是热的,那皮肉还是软的。
他想起来胡颖雪曾经在某天的晚饭时间,捏着那圈儿肉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再吃爸妈送来的